🌟暮夜沉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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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回

【国士无双】

 

再醒过来,才发觉自己正在朝堂上,稳稳当当坐在龙椅里,“是梦?”我揉揉太阳穴,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走上前。“何事?”我问道。

 

“边疆漱玉县何县官说,胡人入侵村县屠杀百姓,死伤竟有千余名。臣请求派兵镇守边塞。”尹枫溯看起来气的不轻,捏着玉板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
 

“臣请愿镇守边塞。”将臣列阵传来答话。

 

我扶额,立即说道:“你才回来多久,不许去。”

 

“保卫王上疆土,属臣莫大光荣,臣请愿镇守边塞。”龙渊走上前行礼。他才卸甲归来看我,上次一别,就是两年。我舍不得他,这才刚能见上一面,就又要去往边疆。

 

“那朕”与你同去,这几个词却咽在喉头,梦的碎片使我鬼使神差的改口:“允了。”看他星辰般的眼,低头接旨,意气风发的说:“必当将胜利带回给王上。”

 

退朝,我约他在玲珑亭下饮酒告别:“我允你半年。”“哈哈哈哈哈,王上,半年臣都不一定到的了边塞。”龙渊笑着饮下一杯酒。“我允你最快的马。”“好啊好啊,臣归来时一定会骑着好马来见王上。”龙渊给我斟上酒,随后再给自己斟上酒。

 

“为何去时不骑?”我有些不满。龙渊见状,放下酒壶,看着我的双眼,笑着说:“离别时不舍,而归来再相见时,臣,心切。”

 

“呵。那好,朕允你一年。”我与龙渊干杯。饮下这杯酒,目送他离开。这家伙,也不知明不明白我约他在这亭子的意。想到他刚刚说的那句“心切”,我捏起一块甜糕点,送进口中:“龙渊特别喜欢这个,你们再备些给他送去。”

 

亭内凉风习习,索性就地批改奏折,突然想起还差了一人:“传话给尹枫溯,朕在玲珑亭。”

 

尹枫溯站在亭外行礼,身后侍从捧着一盒子书。“朕的书架子都要被你搬了去。”我瞧着他突然慌张,转身想差使侍从把书搬回去,但又未带琴棋不能干坐着。明明在朝廷上舌战群儒,一副恨不得拔了将领的盔自己带着去打仗的强势,现在却是这样有趣。

 

他原地思忖片刻:“臣今日读完立即送还。”我噗嗤笑出声:“开玩笑罢了,你慢慢读。”他却较真,弯腰恭敬行礼:“臣定会按时归还。”看来这玩笑是不能再开了,我只好答应:“好。以后只要不是朕桌上的书,你都可以拿去慢慢读。”“谢王上。”腰弯的更低了。我挥手让他坐在对面:“无碍,那些朕都读过。”

 

他听完怔了一刹:“那臣斗胆询问,书上的朱砂批注,是王上写的吗?”“嗯,是朕写的。”我看着手边一沓奏折,顺口回答道。尹枫溯摩挲着书页:“臣,有好多话想和王上说。”“像往常一样,待朕批完这些奏折。”说着,我又拿起一份奏折。

 

尹枫溯,当朝最年轻的宰相,当初任职时,我还担心会不会被其他的大臣压了气焰。因为实在是舍不得他的才华,才想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试试,没想到他让整个朝堂都受到震慑,当真是国士无双。

 

每次与他见面,我们都在谈论国事的看法,无论意见相不相同,他都不会与我发生争执,比那些个天天要死要活的文臣好相处。

 

宁静祥和的日子逐渐过去,我每日与尹枫溯饮茶探讨国事,谢了荷花的池子里结了块冰,落雪后,像是能走上去的小径一般。

 

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,要说哪里不普通,其实也就是格外冷了一点。

 

是啊,格外冷了一点。

 

马圈里,多了一匹快马,也是一匹受伤的识途马。

 

我陷入偌大的龙椅内,麻木的听着台阶下尹枫溯说着话:“臣认为,这场战是并不明智的,但是也不是不可避免的。开战缺乏战术,正面出击,因胡人善于马上战斗,我方损失大量战力。虽然赢了,但是偏将不顾主将指令,擅自去追余寇,结果地势不利被反手伏击。”

 

他未说完,就有文官与他争执起来。吵了会儿又齐刷刷看着我。

 

是啊,该定赏罚的时候了。“偏将顾将去职,顾家皆罚一年俸禄,具体交给大理寺卿处理。”我话未说完,又有人在请罪,谢恩。

 

“王上,罪已罚。”尹枫溯的言下之意,我是懂的。

 

“待朕再想想。先退朝吧。”我拢了拢领口,揣着暖兜,寻思着去御花园转转。

 

“王上。”果然,尹枫溯追过来了,真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。

 

我站在雪里,看着他。尹枫溯责怪的看了一眼侍从,打开伞撑在我头顶。

 

“朕不用。”我伸手撇开伞。

 

“王上需要保重身体。”他再次将伞举在我头顶。

 

“朕曾和他一起去过战场,每一次,朕都是在旁观。”我握住伞柄,尹枫溯敌不过我的力量,伞逐渐被推开,“至少让我,感受一次他的痛苦。”

 

尹枫溯沉默着站在我身旁,我单手掩面,装作在用食指和拇指揉着太阳穴:“连尸骨都寻不到,为何偏偏在流沙里。”“臣,心切。”恍惚间,那最闹心的回忆,刺激到我的内心,我终于忍不住,抓紧心口的狐裘。

 

“王上。”尹枫溯担忧的扶住我。

 

“无论给予他多大功名,龙渊,都不会再存在了。”我闭眼,忍住眼泪。若此时恸哭,宫里定要传流言蜚语,拳头死死抵住胸口,眉头皱起,我咬牙强撑:“朕倦了,回宫了。”

 

才走几步,头颅里像是有丝线牵扯,每走一步,都加剧疼痛。终于,我像是断了线的木偶,骨架散开,跌落在地上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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